襄阳纪事(二十三)(二十四)【《五鼠闹东京》猫鼠同人】

(二十三)

“四哥?”白玉堂微微有些吃惊,忙伸手抓着蒋平的胳膊让他快些到船上来,心中暗想刚才还好没做逾矩的事说逾矩的话。

展昭多少有些歉意,他只知翻江鼠不怕水,却忘了怕冷这一茬。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扁平的酒壶,递给蒋平,道:“四义士辛苦,喝几口暖暖身子吧。”

蒋平接过酒壶几口猛灌,终于呼出一口暖和气:“冷是冷了些,今晚收获倒是不少,你们猜我打探到了什么?”

“四哥快说。”白玉堂知此处也不安全,也不跟他斗嘴绕圈。

蒋平坐在船头处把衣袖衣摆上的水拧了拧,也不卖关子了,道:“这水寨方圆五里,水军大约有六万,水寨当中还有旱寨,粮草兵器皆囤积在此处。”

展昭一边听着,一边把船划往近岸浅水处,有半人高的芦苇遮挡,稍微隐秘一些。

 “这水寨看情形是分东南西北四大片,各有头目。旱寨虽在水寨之中,但另有围墙,里面驻扎的人应该是赵珏后来又调遣来的,习性布防都与水寨不同,可见这君山命脉还是把握在赵珏手中。”蒋平叹了口气,“我觉得,这些人虽不能称为正规军伍,但绝非一般山贼水寇可比,取君山难矣,你们有何打算?”

“我们商量过了,”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,“君山不可强取,钟雄也不是必杀之人,而且对赵珏并非死心塌地,我们可离间他与赵珏的关系。”

蒋平心说与自己所想一致,但又皱眉道:“怎么个离间之法?你是以白玉堂故交的身份进的君山,与赵珏有仇怨,而金泽的名气又不够大,钟雄怎么会轻易听信?”

“需一个引子,”白玉堂微微一笑,又说了四个字:“袍冠带履。”

这袍冠带履正是展昭进宫偷的那一套,当日从金钱堡搜出来,本想一并送回东京,但智化却不赞同,说展昭没有捉住,把这赃物送回去也无法结案,还不如先放在巡按府,说不准还有别的用处。

蒋平心中了然,如果只是对钟雄说赵珏要除掉他,他怕是很难相信,但要有了赵珏栽赃嫁祸之物就另当别论了。

展昭暗自点头,他也正在想如何使这离间之计,想不到还有这么一颗棋子。他想了想又对蒋平说:“这钟雄正在招贤纳士,等你回去跟智公子等人通个消息,可多让几人进入君山,尽力拉拢钟雄,而我尽力制造嫌隙。”

“对,”白玉堂也点头道,“一黑一白,一推一拉,不怕钟雄不会弃暗投明。”

蒋平口上应着,心中却有些纳闷。他这五弟向来都喜欢单枪匹马独来独往,他要做的事容不得别人插手,可到了沈仲元这里竟这么好说话。再看那两人正在对视着,笑得默契又狡猾。

蒋平突然有了一个想法,但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。他猛地甩头想把它从脑中甩出去,心说自己在水中泡了太久,脑子大概被泡出毛病了。

“你怎么了?”白玉堂有些担忧地看着蒋平。

“没什么,”蒋平捧住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想起了一个问题,这水寨之内虽不是死水,但通衢之处都有粗竹为栅,我没有三哥的缩骨功,根本出不去。”

“砍断便是啊。”白玉堂松了一口气。

“砍出声响怎么办?不到一里就有一个岗哨!”蒋平扬了扬手里不到一尺长的分水峨眉刺,有些悲愤地说,“再说我也砍不动啊!”

“我就说你那玩意儿只能用来扎鱼,”白玉堂嗤笑了一声,“早让你换个大点的兵器了。”

“大点的兵器?”蒋平更悲愤了,“你四哥个子小啊,像北侠的七宝刀竖起来能赶上我高了。”

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,展昭觉得有些好笑。他又想到在开封府的时候,也经常看那四大护卫这样斗嘴吵闹。自从他隐在暗处做了内应,许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
“四义士不要心急,我有襄阳王府的腰牌,进出这水寨并不难。”看他们两个还是有些顾虑的样子,展昭眨眨眼道,“反正我现在做什么,都是那襄阳王爷的意思。”

因为用的是夜巡船,身上还有襄阳王府的腰牌,三人也不怕被人发现,划船往寨门方向驶去。离寨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,他们突然听到一阵鼓锣之声。

展昭听过这种动静,大约是有船只进了水寨。他示意蒋平把船停在暗处,没过多久就有一艘船从不远处驶过,看样子像是当地送货的渔船。

蒋平心中一喜:“沈兄不用送了,等这艘船出去的时候,我便潜到水中,趁着寨门打开随船游出去。”

展昭点头,虽然这湖水冰冷刺骨,但这样出去确实比自己送他出去安全。

没过多久那渔船果然卸货返回,蒋平道了声“保重”就轻轻下了水。

展昭与白玉堂在船上未动,目送那艘渔船缓缓驶到寨门之下。只见船上的人把什么东西递给门口守兵,接着鼓楼又一阵鼓声,门楼之中三声响锣,这时竹栅才缓缓打开。

“一个水贼竟这么有规矩。”白玉堂摇摇头低声道,“这规矩多的人啊总认死理,认死理就不好办事。”

“有规矩的人总是明理的,”展昭不以为然地笑了笑:“妍媸相较,你选妍还是媸?”

白玉堂知道这人接下来又要败坏自己的名声了,顺带败坏赵珏的名声。他微微挑眉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我勉强选你。”

夜巡船中传出一声极低的笑声,又缓缓驶进黑暗之中。

且说蒋平随渔船游出了水寨,刚哆哆嗦嗦上了岸,就听后面船上有人喊:“蒋四爷!”

蒋平一听声音便知是鲁英,等那渔船靠了岸,他登船一看,真是说曹操曹操到。船舱里坐的可不只是鲁英,还有欧阳春和智化,都是一副渔人打扮,短打衣衫,赤脚卷裤。

原来蒋平与白玉堂刚走,两人就到了襄阳。听闻此事他们又立刻赶到洞庭湖,在鲁英的庄子落脚。今夜便是随着鲁英的货船前来打探打探,没想到遇到了蒋平。

鲁英看蒋平冻得不轻,忙找了套渔人衣衫,让他去里间换了。蒋平换好衣服,把水寨情形和钟雄招揽人才的事与他们说了,让智化与欧阳春前去投靠钟雄,而自己不在此地停留,马上赶回襄阳取袍冠带履。

“蒋四弟莫急,”欧阳春此时也明白取袍冠带履来做什么,心想这黑狐狸果然有先见之明, “丁二弟此时也在襄阳,可以飞鸽传书让他把东西送过来,这样就省了回去的时间。”

蒋平点头听从,又问二人:“京城如何?”

“包大人安好,庞吉因陈州之事刚受重创,一时掀不起风浪,”智化稍一沉吟,“不过听说他与赵珏还有来往,西夏的许多消息都是他传到襄阳那边的。只是他十分谨慎,从不送文字书信,我们进了一趟庞府也没拿到他与赵珏勾结的证据。”

蒋平长叹一声,他们想要的证据,其实都在那一纸盟书当中,此时还在冲霄楼中放着。

第二天一早,智化与欧阳春就去了水寨,此次没有伪装成渔户,在寨门如实报上了姓名,让人进去通报了。

钟雄刚听闻蒋平逃走了,心中正颇觉遗憾,听说北侠欧阳春和黑妖狐智化来了,忙让人请了进来。

开始钟雄还疑惑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到这里来,毕竟这君山明处是水寇营寨,暗处是赵珏私人屯兵之所。直到两人说是洞庭湖鲁英的朋友,听闻寨主英名才来投奔,钟雄这才放下心来。

对于这两个人钟雄自然不会慢待,但与对赵珏的人不同,不仅礼数周到,还推心置腹。连看人颇为挑剔的智化都觉得这钟雄确实有诚意。主客相谈甚欢,似乎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,但不管钟雄如何坦诚相待,智化欧阳春还是留有几分的。

只听那钟雄再三说自己的求贤之心,欧阳春不解道:“寨主如此礼贤下士,四方豪杰哪有不投靠的道理?”

“我这君山并没有多大的名气,前来投靠的人虽是不少,像欧阳大侠和智公子这样的人物可是少见。”钟雄叹了口气,“昨日有两人来这君山盗取白玉堂的骨殖,一人正是那翻江鼠蒋平,我欲留他,他宁死不降,当晚便逃走了。”

“哦?”智化有些漫不经心地问,“那另一个呢?”

“另一个名叫金泽,眼下软禁于碧云崖下的石室中。”钟雄也不隐瞒,直言道,“钟某以前未听过这人,但有人说这金泽也是当世豪杰,不常出头露面而已,两位可认得他?”

“不曾见面,但也听过这个名字,算是北方一带颇为有名的游侠。”欧阳春看向智化,“愚兄早就想见一见此人,不如我们去劝劝他。”

此时白玉堂正在石室中打算着后面要做的事,心想分寸已拿捏得差不多了,今日如果钟雄亲自前来,就降了算了。正这么想着,就听见有人下了碧云崖,白玉堂摆好架子等在那里,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智化与欧阳春。

钟雄没有一同前去,而是等在厅中,心中琢磨这金泽会不会听劝,如果还是不听,干脆卖个人情放了他算了。谁知没多久,智化欧阳春就回来了,那金泽走在他们身侧,仔细一看还有些笑意。

来到钟雄面前,也不等他说话,白玉堂双手抱拳道:“既然北侠与智公子都归附了寨主,想必寨主定有过人之处。这两日寨主也是礼遇有加,今后我金泽便追随寨主,以效犬马之劳。”

钟雄心想古言不假,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有了这两位压阵,日后不愁没有贤能归附。他忙扶住白玉堂双臂,连声道:“好!好!”

得了这三人,自然是一大喜事,当日中午钟雄就摆了酒席,算是为这几位接风洗尘。可众人刚落座,就听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听闻寨主来了贵客,在下也来凑个热闹。”

 

 

(二十四)

来的人正是展昭,钟雄一时没有接话,他也不客气,笑嘻嘻地坐在钟雄身侧。

“这位是?”欧阳春和智化稍微欠了欠身,问钟雄。白玉堂却是未动,眼睫微微垂着,一副无兴趣又瞧不起的模样。

“襄阳王府的人,”钟雄轻咳了一声,“沈仲元沈大侠。”

“想必这就是北侠欧阳春和黑妖狐智化?久仰久仰。”展昭抱拳,笑得颇有些谄媚。

两人也拱手还礼,欧阳春心中却有些纳闷,他见过展昭一面,只觉得这人身形相貌跟展昭有些相似,但言行气质却又十分不同。再看那人双眼又移到了白玉堂身上,颇为轻浮地说:“哟,金少侠终于愿意从石屋中出来了,昨天不是还宁死不降吗?”

白玉堂终于抬眼看着他,冷笑道:“若是今天去劝降的还是沈大侠,金某依然宁死不降。”

钟雄早已嘱咐手下寨中有事不要让沈仲元知晓,可欧阳春智化一进寨,他就得到了消息,看来是派了眼线随时盯着。钟雄心中不悦,智化又略带讽刺地说:“原来这君山之主还有另外一个人,智某失敬。”

“不敢与钟寨主相提并论,在下只是在此地盘桓几日,帮王爷做些事而已,”展昭把王爷二字念地很重,又举杯笑道,“今日有幸遇到几位,来,我敬大家一杯,以后相见便是朋友了。”

趁钟雄与那几个手下交换眼神,展昭也对那三人轻轻眨了眨眼。

白玉堂端起酒杯,堪堪掩住嘴角那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。

钟雄这一顿饭吃得可不是滋味,那几位副手更是心中不满。好不容易等筵席完了,那沈仲元走了,钟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。

智化看了看钟雄,故意露出些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钟雄也一时摸不清这沈仲元要做什么,只想着他过不了几日就走了,再说自己有了欧阳春和智化,何愁他算计。

从刚才来看,这沈仲元大约也有拉拢他们的心思,钟雄心中已有了打算,迟疑再三终于开口道:“钟某有个不知深浅的想法,不如我们四位结拜为异姓兄弟,从此相互照拂,荣辱与共,不知三位能不能赏钟某这个面子?”

此言一出,三人心中也有些迟疑,他们与钟雄哪里是一路人,怎么能说结拜就结拜?不过眼下正是拉拢钟雄之时,既然他自己提出,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。智化看了看白玉堂,只要他没什么意见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

白玉堂倒是觉得并无所谓,反正此时用的也不是真名实姓,到时候真要算计起钟雄来,也不算他白玉堂背弃兄弟。他欣然一笑,拱手道:“小弟听几位哥哥的。”

钟雄大喜,择了良辰吉日,四人焚香祭拜天地,歃血为盟。欧阳春为长,后依次是钟雄、智化、白玉堂。

刚到君山之时,智化就与欧阳春说过,这钟雄是个有用之才,可惜无人引导辅佐。四人既已结拜为兄弟,几人在这一方面倒是尽心尽力,并无虚假。何况此时不拿出些手段,钟雄如何听信他们,不聚齐军心,到时候如何一呼百应反了赵珏?

短短几天内,他们几人便协助钟雄把水寨整治了一番。钟雄先是把那银安殿的匾额卸了,改为“思齐堂”以表求贤纳士励精图治之心。于公听从谏言,分明赏罚,废除弊令,提拔上进之人;于私闲来无事就去水寨看看,时常与手下之人同宿船中,亲和近人。

这一套做下来,钟雄更是受人拥护爱戴,威信大增。只是旱寨中赵珏的兵卒他们却一直未动,不增不损,以图平稳。

就算是这样,还是有些人让钟雄头痛至极。那不是别人,正是展昭带来的一队人马。

这些天他倒是不曾干扰寨中事务,却纵容手下之人公然赌钱纵酒宿眠妓楼,把钟雄这些年定下的规矩违得一干二净,简直成了这水寨中的害群之马。

这天几人又聚在一起,欧阳春颇有些疑虑地问钟雄:“这沈仲元为何还不回襄阳?会不会是王爷的意思,让他在这里监视寨主?”

经过这一阵子钟雄也隐约明白赵珏的意思,心中颇觉委屈失望,不过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,冷笑道:“我钟雄行得正坐得端,监视我作甚?到时候我把这沈仲元在君山做的好事说与王爷,看王爷信我还是信他。”

“寨主慎言,”白玉堂轻轻摇了摇头,“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
“能有什么耳?”钟雄脸上怒色更甚,“刚刚有人告诉我,沈仲元一行人又去水寨外的怡春院喝花酒去了。”

白玉堂微微皱眉,心说这青楼不是叫百花楼就是怡春院,庸俗。

展昭确实去了那十分庸俗的怡春院,也喝了两口花酒。不过很快就跟众人告辞,先上楼去了。

他也不理会身后“这般心急”之类的取笑,上楼后按智化说的,直奔牡丹阁,轻轻敲了敲门念出四个字:“风月无边”。

里面有人低低问了一句:“可是沈大侠?”

展昭应着,很快就有人过来开了门。等看到那人展昭有些意外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。

等在房中的自然是丁兆蕙,因为事关重大,东西须亲自交到沈仲元手中。可开门一看,丁兆蕙也愣了,这人竟是展昭,虽然粘了胡子,但两人还算相熟,他怎么会认不出来?

看丁兆蕙的神情,展昭也知他认出了自己,不等他叫出名字,忙进屋把房门关了,道:“丁二侠不要多言,种种原委以后再解释,东西带来了吗?”

此时丁兆蕙也明白过来,谁能想到不知所踪的南侠竟然改换身份做了内应,这样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。果然江湖传闻不可轻信,之前众人都误解了他。丁兆蕙把那黑包袱交给了他,叹声道:“展兄,你瞒得我们好苦。”

“展某也是迫不得已,”展昭笑了笑,又十分认真地对丁兆蕙说,“此事不要对外人声张,一旦消息走露,京城、襄阳、君山三处都会有大麻烦。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丁兆蕙连连点头,心中对这南侠的钦佩又多了几分。

展昭怕被人撞见,也不多作停留,拱手道:“此处非闲谈之地,展某先走一步,等以后再找丁二侠叙旧。”可正要离开之时,丁兆蕙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叫住了他。

“前几日刚听闻小妹向展兄退了婚,她定是误会了什么,等回去我便跟她解释清楚,”丁兆蕙神色颇有些尴尬,试探道,“不知展兄……”

“不必了,令妹退婚并不全是因为展昭的名声,她心中有了别人,而在下也心有所属。”展昭知道丁兆蕙的意思,但这次他是万万不能应了,“展某与令妹并无缘分,这婚约就当是那时的几句闲谈笑语罢,不要因此误了她的终身大事。”

这几句话说得轻巧得体,却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“展兄也有了意中人?”丁兆蕙却还有些不甘心,“论相貌论武功论家世,难道比我妹子还好?”

“他与令妹不同,”展昭笑得温和,指了指房中挂的那幅国色天香图,“世人皆爱这牡丹,展某却独独中意那一竿修竹。”

此时南侠心中的那竿修竹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,睡姿十分拧巴。

第二天一早,展昭没与那些人一起,而是早一步回了水寨。趁早间人少,拎着包袱直接去了白玉堂的住处。

白玉堂刚起来没多久,大约是昨晚睡姿不对又加上睡得太沉,早上起来脖子酸痛难忍。听到有人进来,他有些费力地扭头,看到是展昭,揉着脖子道:“不会敲门啊?”

展昭挑眉,心说你的门原本就是开着的,我又何必再弄出动静。他进屋后顺手把门一关,把包袱递给白玉堂,道:“把东西收好,放在你这里安全一些。”

白玉堂早就想到展昭去妓楼大约是取东西去了,不过还是绕着他走了一圈,捏着鼻子道:“好重的脂粉味,花酒好喝吗?姑娘好看吗?”

“有吗?”展昭抬起袖子闻了闻,“我只闻到了酸味。”

白玉堂登时就明白展昭在说自己吃醋,狠狠踩了展昭一脚走了过去。

如今两人见面还是要时时避着赵珏和钟雄的耳目,说不上几句话,就算是这样,私下相处的时候也比从前轻松随意得多。

走的时候白玉堂把他送至门口,展昭又问:“昨晚出寨的事钟雄已经知道了?”

“自然有人会跟他说,”白玉堂拍拍他的肩,颇有些幸灾乐祸,“他现在烦透了你,恨不得把你赶出君山。”

“襄阳王爷没让我回,钟雄能奈我何?”展昭习惯性地摸摸小胡子,笑得一副狐假虎威的爪牙模样。

可刚转身出门,展昭笑意就敛起来了。他看见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,名字他记不清了,总之是钟雄的心腹。此时回避已是来不及了,他回头看了一眼白玉堂,白玉堂也看到了那个人,微微皱起了眉。

钟雄刚用过早饭,打算与智化欧阳春一同去水寨中转一转。还没出门就看一个人急匆匆闯进来,抱拳道:“寨主,沈仲元与金泽打起来了。”

钟雄心想这沈仲元是怎么回事,花天酒地一晚上回来还找金泽的晦气。不过再一想也明白事出何因,大约就是前些日子金泽没给他面子,他心中记恨,今日言语一有不和便动起了手。

他们赶到后一看,两人果然衣袂翻飞打斗正酣。以前钟雄总是有些不相信金泽的本事,今日一看确实算得上高手,沈仲元功夫也非同一般。两人交手,招招惊险,却又伤不到对方一丝一毫,钟雄手下几个人看得有些呆了,忍不住要拍手叫好。

钟雄把眼一瞪,大声道:“住手!”

金泽有停手的意思,可沈仲元依然步步紧逼。钟雄飞身上前,站在两人中间,冷声道:“沈大侠,有何不满请与钟某直言,不要为难几位兄弟。”

展昭收了手,冷笑道:“沈某哪能跟寨主说得上话,若是真有什么话还是请王爷来说吧。”

等展昭背着手面色不悦地走了,智化与欧阳春站在钟雄身后,看了一眼白玉堂。

白玉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待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最近有考试,更新会慢一些

环境背景铺好了准备工作也做好了,终于可以坑钟雄了

还是没舍得把欧阳春智化砍去

下一章大概有肉渣

2016-04-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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